。
他伸出手去,揉了揉江蒲蒲的脑袋,“乖,一边傻去。”
江蒲蒲向来不喜被人摸脑袋。
因为会有种被人当做孩童的感觉。
在此之前,只有嬷嬷能摸她的脑袋,而她也不会对此有所反感。
现在除了嬷嬷之外,又多了个徐寒衣。
珑月宗的小丫头笑得傻傻的,问道:“那你既然过了试炼,是不是就可以跟我一起去玄钟秘境了?”
徐寒衣了然点头,“这本来就是灵角峰的任务。”
江蒲蒲两只小手勾搭在背后,踮着脚,“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徐寒衣看着她,“需要保护的人是你。”
江蒲蒲高傲地昂着脖子,“我才不需要保护。”
徐寒衣闻言,也不愿出口反驳。
从境界上而言,徐寒衣的确没有资格保护江蒲蒲。
她被那两位珑月宗弟子称作殿下。
论及修为,她也远在徐寒衣之上,是为人仙三境的第二境——摘星。
再往前几步,便是人仙三境之巅峰,成就游神境。
她保护徐寒衣还差不多。
只是若是到了秘境里,情况就有所不同。
在必要情况下,斩役必须要为保护对象而牺牲掉很多东西。
很多时候,这些东西基本就意味着生命。
徐寒衣不想和江蒲蒲谈论这些。
她年纪还小。
“那我们……”
江蒲蒲还有很多话想和徐寒衣说。
她已经几天没有见到这位白衣少年。
既想念他做的饭菜,也稍微有一点点想念他。
嗯,只有一点点。
大抵只有鸡肉汤里舀出来的一小勺。
可腰间的铃铛总是那么不解风情,被阵寒风吹得摇来晃去。
“我、我先走了,等会儿再见!”
江蒲蒲脸色微变,左手连忙压住腰间铃铛,赧然又有些不舍地朝徐寒衣挥了挥手。
徐寒衣也朝她微微点头,目送着她焦急又慌张的离开。
那铃铛意味着什么,徐寒衣不难猜到。
他很快就又恢复到了先前那般面无表情,神色似古井的状态。
仿佛江蒲蒲把他的喜怒哀乐也给带走了,只留下那副如剑般清寒的身体。
叮叮叮~
耳边回荡着剑刃交接声。
是远处有新的斩役接受试炼,提剑刺向周元清的剑幕。
徐寒衣坐在断石上,迎着破雾洒落的天光,沐浴在云雾和山林间吹来的凉风中。
大抵是觉得闲来无趣,百无聊赖,白衣少年深吸了口气,再长长呼出。
听着那毫无意义的议论声和枯燥的剑鸣,感受着春风拂过翻卷衣袖。
徐寒衣闭上了眼。
周遭又响起了些惊叹和赞誉声。
众斩役皆是以为徐寒衣乃苦修之人,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此间盘坐于断石上,也是屏息凝神,调息吐纳修炼。
只有极少数眼力高强者发现了端倪,他们见徐寒衣呼吸轻松又平稳,身体好似也松弛下来。
他们这才意识到,那生得极美的白衣少年可能不是在打坐修炼。
徐寒衣只是等得无聊。
已是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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