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红色斗篷拿走。”
颜玉栀急了,恼道:“那是牛婶子给我缝的,你拿走干嘛?”
“随意收别人东西不好,今日我不是给你买件新的吗?你这件就还给她。”
“收你的东西就好了?”
“我不一样。”
她气呼呼的瞪了牧危一眼,“哪不一样?”
她本就肤光如雪,一双眼仁乌黑,这样一瞪人,眼睛溜圆,显得越发娇憨可爱。
牧危喉头微紧,只觉得掌下人温热带着甜香,手指尖都有些酥麻,他突然触电似的松开手,离得
她远远的。
颜玉栀险些没站稳,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而他根本不与她对视,只留个后脑勺给她。
半晌似乎觉察到她还在看,伸手直接将烛火熄灭,整个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她啧了声,兀自上了床。
寨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人管他们住不住一起了。
烛火熄灭,颜玉栀翻来覆去睡不着,像是烙大饼,折腾许久,牧危终于开口了。
“公主,怎么了?”
她没好气道:“多一个人睡不着。”
半晌他轻声道:“....又不是第一次睡。”
她眼珠一转,软着嗓音道:“牧哥哥,你把床铺挪到我这边来吧?”
空气静默了一瞬,原以为他不会理自己,黑暗里响起细细索索的声音,紧接朝她走来,然后又是铺床的声响。
俩人静静地并排躺着,一个床下,一个床上,近到呼吸可闻,近到丢个枕头下去就能砸到床下的人。
颜玉栀似乎找到了乐趣,时不时不小心掉个枕头,再掉个团扇,还坏心眼的专往他脸上掉。
折腾了半晌,床下的人一点动静也无,她顿感无趣,翻了个身朝着里侧酣然入睡。
黑暗里牧危无声浅笑,甚至抱着枕头狠狠的吸了一口,还坏心眼的想公主也掉下来就好了。
咔嚓!
屋顶传来轻微的响动,浅睡的牧危被惊醒,他睁开眼,屋内漆黑一片。
他将呼吸压得很轻很轻,轻到几不可闻,瓦片被揭开,一条极细的断魂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那丝线像是有生命般急射而来,若是被它碰上定然削成两截。牧危眼疾手快一把将床上的人搂到地下,同时抽出软剑将那丝线缠绕几圈,用力一拽。
屋顶的瓦片啪嗒,啪嗒落下,砸了满床。颜玉栀被突如起来的动静吓醒,爬起来时就见屋顶露出一轮满月,而牧危正蹲在她床上。
这难道就是报应,她只不过砸了个枕头,这屋顶就直接砸个窟窿下瓦片了。
丝线被软剑绞成一节一节的,牧危见她醒了,连忙收回软剑跳下来扶着她:“公主,你没事吧?”
颜玉栀指着上面的窟窿道:“
这?”
“方才有刺客。”
她惊讶的瞪大眼,“刺客?”
“公主待在这,我出去看看。”
颜玉栀一把抱住他腰,“不行,万一刺客又回来了怎么办?”通常这种都是调虎离山,跑了就跑了,她命要紧。
“公主说的对。”什么都没公主重要。
“把你的铺盖移到那边,我们一起去睡。”
牧危将方才的话还给她:“公主男女授受不清。”
颜玉栀伸手就去拉地上的铺盖,恼道:“我不管,反正你要贴身保护我。”管他清不清,小命最亲。
铺盖重新铺好,颜玉栀已经躺了下去,牧危僵坐着一旁,迟疑道:“公主.....”
她一把将他扯下来,不耐烦道:“你烦不烦,又不是第一次。”
这下俩人肩挨着肩,甚至能感觉到彼此身上的温度,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牧危勾唇浅笑。
这可是公主自己要睡一起的......
他心如鹿撞,然后发现公主睡着了!
睡着了!
牧危叹了口气,侧头去看她,突然瞥到落满瓦片的床榻上有一丝金属亮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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