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急了,几次去摇子佩的手臂:“哥哥,我饿咯,前腔子都搭上了后脊骨。”
“快摆桌子吧。”凌讶示意子佩:“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有细米饭,小紫哥哥可以泡汤吃伐?”
“还不行。”凌讶喂完一碗,拿手指抹去云瞳唇边药渍,绽开一缕温柔笑意:“乖乖睡一觉再说,嗯?”
我不想睡觉,你告诉我这都怎么回事?云瞳喉间作响,见不能出声,便又努力去抓凌讶的袖口。
没等抓到,反被凌讶反掖回了被窝,他拿长指在自己唇上一按。“我是你妻主,你是我夫郎,这里是咱的家……就这些,嘻,听话,快闭眼睛睡觉。”
“……”
云瞳才不肯听话,可青纱帐帘已被放了下来,那自称她妻主的男人起身走了,走到桌边,和子佩、欢郎兄弟坐到了一处,吃饭喝汤扯起了闲白。
“姐姐,哥哥做的饭好吃不好吃伐?”
“小欢郎,不好吃你还吃那么多。”
“嘿嘿,侬要说一句不好吃,哥哥下回更要卖力做,那就会有更多更好吃的咧。”
“好侬个坏心肠的死小小!”
我成了他凌讶的夫郎?这是世道变了,还是……云瞳暗自咬牙,好在手被放回来了,连忙先摸摸自己。身上该有的物件一件没缺没短,她松下一口气:看来没什么“改回去”的荒唐事儿发生,只是很多地方摸起来粗糙得很,都不似自己的皮肉了。若是死了变鬼,该不会这样伤痕累累吧?如今还是一动就疼难于忍受,说明我还活着?
再看凌讶,穿着件湖水蓝的高领对襟长袄,左边短,右边长,好像古画里才有的样式,更衬得腰身瘦削,脸色苍白。刚才没细看,他露出的手背上也有条条伤疤,新旧不一,有的还泛着血丝。
子佩显然也瞧见了,偏头过来,眉头微蹙:“这是采山莓子弄伤了伐?要涂点点龟树胶才能好。”
“小伤,不会留疤。”凌讶与他说着话,不时还往帐子里瞄一瞄:“今儿高兴,再吃一碗,还有两件私事要麻烦子佩。”
子佩见自己做的饭菜合他胃口,笑盈盈接碗过来:“侬说好嘞,客气啥子?”
凌讶一指箱子里的绣缎:“村东头阿麦公公送我两匹,我想做身新衣。”瞥一眼帐子,咳嗽一声:“小紫现今伤着,动不了手,得麻烦你辛苦辛苦……”
“刚才侬没回来,我哥哥就惦着往那缎缎上绣比翼鸟噶。”欢郎咽下一口饭,叽咕哝哝说道:“我说不如绣……”
子佩一羞,“啪”就打了弟弟手背一下。
“比翼鸟……咳,都是绣在枕套上的……”凌讶欲言又止。
子佩何其解意,立刻轻声接道:“要是料子够,多做两个枕套也使得噶。”
“那更好了。”凌讶合掌道谢。
“侬别嫌活计粗。”子佩垂了头:“听说小紫哥哥针绣了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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