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待其女以慰楚将军泉下英魂。”宋云琅长指搭在身侧威严庄重的赤金龙首上,淡淡道,“是以,朕决意册立其女楚黛为皇后,予其一世荣华。”
殿内安静一瞬,继而是一片哗然。
“这怎么可以?”陈国公率先反对,“若老臣没记错,那楚姑娘并未在待选秀女之列。”
女儿陈娆已对皇帝死心,本来立谁为后,与他关系也不大。
可不知为何,他有种被皇帝愚弄的错觉,暗暗不服气。
“朕说的是,在当日入琼林苑的贵女中择选。”宋云琅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格外锐利,“当日,楚姑娘随母后一道入的琼林苑,国公的嫡长孙陈筠便可作证。”
陈国公登时噎得说不出话。
此事不必问陈筠,他记得清清楚楚。
陈筠在琼林苑与楚姑娘相看,楚姑娘没看上陈筠。
倒是陈筠至今对人家念念不忘,隐隐有步陈娆后尘的趋势。
陈国公正着急,想等立后之后,赶紧从落选的贵女中,替他定一门亲事。
听到皇帝这番话,他被人愚弄的错觉越发真切。
“陛下想告慰楚将军英魂,臣本不该多言。”钱大人出列禀道,“可臣听闻,那楚姑娘自小身染沉疴,恐不能替陛下绵延皇嗣。还请陛下以大晋江山为重,收回成命,重新择选身康体健的贵女。”
钱大人便是曾经妻妾成群,却膝下空虚的那位大臣。
当初反对宋云琅的旨意未果,他已偷偷寻郎中看过,确实是他自己身子问题。
偏他还冒着被夺官的风险,偷偷藏起一位怀上身孕的美妾养在外头,没想到那孩子不是他的。
气得他一碗落胎药下去,把那美妾远远发卖。
子嗣是他心里扎得最深的一根刺。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那些道貌岸然,时常同他说不必在意子嗣的同僚纷纷附和。
哼,哪个不在意子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听众人说完,宋云琅指骨支颐,慢条斯理道:“钱大人仍是老样子,惯爱盯着女子的肚子瞧。”
随即,他放下小臂,坐直身子,冲身侧侍立的王喜道:“宣太医刘瑾。”
片刻后,刘太医进来,将楚黛病情细细道来。
朝臣们才知,原来楚姑娘是被素来不喜欢她的姑母楚岚下了毒。
不仅如此,楚岚还买通郭太医,不替楚姑娘解毒。
幸好郭太医得急病死后,太后给换成刘太医。
眼下楚姑娘体内毒素已解,身子并无大碍。
皇帝再怎么,也不会拿皇嗣这样的大事来糊弄群臣,朝臣们很快接受这个事实。
可不少朝臣有更想拥护的人选,也有人不死心,不支持只立后不纳妃,当下又争执起来。
宋云琅目光淡淡扫过沐恩侯和袁阁老,待他们同众人争论时,他则作壁上观。
他从不无故施舍善意,楚岚侥幸逃脱被发卖的命运,自然要付出些代价。
朝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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