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跑来找恩客,果真是青楼做派,全不顾礼义廉耻!”
管事亦道:“红公子,男女之事,当两情相悦,苦苦相逼,又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也好,没意思也罢,那皆是我与宫羽巍的私事,同旁人无关。”
涟漪气得想上去煽他,“你少把我家主子挂嘴边,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管事拦住涟漪,对他正色道:“红公子,我劝你适可而止,我家老太爷素来怜惜你,待你如后辈子侄,我等也敬你三分,但你若继续胡搅蛮缠,我要吩咐人赶你了。”
他放声大笑,“好好好,我倒要瞧瞧你们能把我怎样!”说完又指着慈府高悬的匾额忿忿道:“明明就是偏帮宫羽巍欺负我这孤弱男子,又何必把话讲的如此冠冕堂皇?慈家是非不分,仗势欺人,枉称泉城积善之首。我有言在先,除非将我打死,否则宫羽巍一日不见,我等一日,十日不见,我等十日,大不了把血肉之躯葬送在你们慈府门前便是!”
管事恼他冥顽不灵,正要命仆从上前拖拽,就听玹铮呼喝,“住手!”
涟漪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主子您怎么来了?”
“我若再不来,只怕今晚过后慈府要成众矢之的了。”玹铮阔步走下台阶,屏退管事等人,居高临下睨着他,“公子好口才,好手段!你明知我乃客居,故跑到慈家吵闹逼我就范,实在居心叵测。”
“宫大小姐......”他举头之际,恰巧半空划过几道闪电,耀眼的白光映着玹铮威仪肃穆的怒容,令他登时心头发紧,硬生生将“误会了”三字咽回腹内。
隆隆的雷音伴着玹铮冰冷的哂笑,“怎么,冤枉你了?”
“没、没有。”若说临来前他尚有
轻慢之心,此刻再不敢造次,做小伏低地叩拜道:“奴知错,还望大小姐恕罪。”
此举反倒令玹铮有些出乎意料,弯腰细细打量他,“红公子,你这究竟唱的是哪出啊?”
他探螓首凑到玹铮耳边莺声软语,“大小姐精明睿智,识破了奴的伎俩,奴羞愧难当,但奴实属迫不得已。”
红艳艳的面纱遮住了他的脸,却遮不住他那双波光灵动的眼。隔着面纱,玹铮能听到他因为紧张而略显沉重的喘息声,“是狄都逼你来的?”
他摇头,“用不着狄将军逼,奴既为菟丝豆藤,需时时仰人鼻息,差事没办好,自然得想法子描补。”
“这么说,你承认是故意将绣球抛给我的?”
“是。”
见他答的干脆,玹铮追问道:“狄都把你这济南府有名的花魁拱手奉上,到底意欲何为?”
他见玹铮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下意识攥紧衣袍,“此、此处并非叙话之所,只要大小姐肯纡尊降贵随奴前往遐园,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这是在讨价还价?”
“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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