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弦。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汪直诗兴大发,笑得兴致盎然,“如此看来,这俪王有点儿意思,走,过去打个招呼。”
曲终之际,两条船已近在丈余。
汪直朝玹铮施礼,“罪人汪五峰拜见俪亲王。”五峰乃汪直的别号。
玹铮尚未答话,毛海峰也已抱腕拱手,“见过俪王主,见过狄将军,在下陪同义母特来赴约。”
“原来这位便是徽王,失敬。”玹铮宽和却不失威严,端庄俊朗,凤翥龙翔,令汪直眼前一亮。
她常自诩风度翩翩,然此刻见到玹铮,却有些自惭形秽,“在王主面前,罪人那浑号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船主哪里话,你是海上霸主,自然配得起这个王字。本王临来前还跟狄帅讲,平海侯的爵位实在是委屈你了。”
她受宠若惊,再度躬身,“王主这话罪人越发不敢当。”
玹铮隔着船舷抬了抬手,“船主无需自称罪人,你若接受本王的招抚,非但前罪既往不咎,还定能鹏程万里、平步青云。”
她听玹铮说的是‘本王的招抚’而非‘朝廷的招抚’,心思略动了动,“在下多谢王主厚恩,今夜仓促而来,也没带像样的礼物,谨备薄酒,还望您赏脸。”
玹铮见她满面盛情,知她是在试探自己的胆量,于是朗声大笑,“好,恭敬不如从命。”
狄都因职责所在,轻声劝阻,“王主三思,对方毕竟是......”
“是谁都不打紧,她若想动手,犯不着等到现在。”玹铮示意狄都安心,随后抱住百里红纵身一跃,便稳
稳落在了对面船上。
在场众人都不约而同叫了声好。
她亲自替玹铮引路,“王主请。”
玹铮捏了捏百里红微颤的手,含笑阔步,“船主请。”
船舱外,狄都与毛海峰把守左右,船舱内,玹铮与她推杯换盏,百里红则隔着珠帘弹奏琵琶。
她陪着笑脸,“先前徐海派人私劫官粮,不想却冲撞了王主,在下已将她重责八十大棍,还请王主看在下的薄面宽恕则个。”
玹铮扯动嘴角,“既是误会,说开就算了,本王也并非心胸狭窄之辈,不会斤斤计较。”
按毛海峰先前的说法,她唯恐玹铮不依不饶,本已做好再三求恕的准备,哪知玹铮竟如此轻描淡写的揭过,令她颇感意外。
她滞了滞,貌似关切地启口,“听闻王主数月前遭人陷害辞官离京?”
“确有其事。”
“那您又怎会出现在山东,还成了钦差?”
玹铮盯着她哂笑,“船主该不会怀疑本王冒充钦差吧?”
“岂敢岂敢!在下只是好奇,所以想请王主解惑。”
玹铮早知她会刨根问底,于是屏退了百里红。
当舱内再无旁人,玹铮故意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本王当初辞官离京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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