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330：千古未有之战（四）
“啊！”
汪洋大海之上，陡听一声惊天长啸。
轰隆隆的激流声仿似天塌地陷，海裂山崩。
此时若有人居高临下的俯瞰瞧去，不难发现，这海面上竟然多出一个径阔几近百丈的巨大漩涡，形如漏斗，而且还在不停外扩，吞噬着就近的船只。
便是那几艘宝船被卷入其中也难逃支离破碎的下场。
然而，伴随着这声厉啸，漩涡底部，乍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冲破水面，立足于船只的残骸之上，针锋相对，已是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
可一看到这两个人，上官小仙那张姣好动人的绝美脸庞顷刻血色褪尽，煞白如纸，呆愣当场。
突然，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而且较之先前更为清晰。
便如朱四临死之言，赢得了别人，又是否能赢得了自己？
这人的实力定然非同小可，极为可怕。
一旦气息耗尽，终究难逃一死。
感受着水底愈发缥缈的气机，二人神情各异，然举动却都出奇的相似。
说罢，这人转身步入舱房，紧跟着是一声痛及心肺的悲戚恸哭。
那声音不但缥缈无迹，而且来去无踪，端是神鬼莫测，好生了得。
蓦然，李暮蝉双眼陡张，眼中精光爆现，紧闭的气息蓦然高涨，右手一探，已然抓住了胸口的那柄神剑，将其自体内生生抽离了出来。
而那漩涡之中，两道身影正踏浪腾挪，手段千变万化，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酣战不停，血雨飞洒，斗的好生惨烈。
不然自此命陨，再无生机。
李暮蝉非是傻子，他心念急转，突然想起昔日初见李寻欢之际，对方那手握天道的无上境界。
“李暮蝉！”
剑尖斜指，朱大遂推柄一送，长剑登时如离弦之箭，射入水中。
经其这么几声轻唤，李暮蝉竟然真就徐徐睁开双眼，神情先是一愣，然后化作浓浓的惊疑，满脸震撼。
平淡的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这一次，轮到他了。
天机老人没有跨过这一步，朱四也不曾跨过这一步，那他又是否能跨过去？
一步生，一步死。
船上众人俱皆意识到什么，有的摇头，有的轻叹。
然那人却似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复又点拨道：“拿起的不过是有限的，放下……始能无限……四照之能，源于无限……”
但见李暮蝉死气沉沉，平静无波的眼眸中如有一搓燃灰亮起，点点神华似那风中残烛，但却在渐渐壮大。
李暮蝉寂然的眼泊随之一颤，“放下？放下什么？”
李药师的脸色也白了。
而如今，他所要面对的最大敌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能在汪洋之中施展传音入密，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李暮蝉寂如死水般的眼泊蓦然泛起涟漪，已是有所明悟。
但是，外面毁天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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