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因为亭子里此时斜躺着一个她绝对想不到的人。
宁云钥!
他只穿了一身白色贴身中衣,披着一件翠纹织锦披风,斜靠在镜花亭北角的柱子上,整个人仿佛在沉睡,面色却呈现不自然的潮红。
不远处的石桌上,还有一杯喝得见底的茶,桌上散落一些细碎的褐色粉末。
白露沾了点到鼻端闻了闻,眉头不由的蹙起。
来了一阵风,那些粉末四下飞散,消失在月光里,宁云钥的斗篷也被吹开,里面的中衣没有系带,清瘦的身体就这样袒露着,胸口的皮肤白皙而纤薄,可以看到其下清晰的肋骨形状。
这一阵调皮的风却并不满足于只得到这些春色,还在肆意翻滚,眼看宁云钥腰部那一根只松松搭了下的带子也要开了,风灌满他的衣服,让他看上去像是个肿胀的灯笼。
不关我的事!白露扭头准备走。
可那点妖精的良知又在挠她的心了,他身体这么弱呢,梁皇还让自己给他看病,自己都一直没管,他也没问。
她折了回来,弯下身子正给他把中衣胸口的带子系上,一只冰凉的手却突然握住了她。
“染芜……”入耳是沙哑魅惑的声音。
白露这下尴尬了,动了两下就要把自己手抽回来。
不过宁云钥却握得更紧,还用宠溺纵容的口气说道:“别动!”
“贤王,我不是李姐姐!”白露不得不出声。
李云钥眉头一皱,睁开眼,在看到白露后,眼里闪过狠厉的光。
“王爷需要我帮你去找李姐姐吗?”白露退后几步问道。
李云钥的视线在白露身上转了一圈。
她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纹纱长裙,头发挽了个单髻,其上插一根款式简单的桃木簪,流泻的月光下,脸色莹白如莲,这暗香浮动的夜里,竟叫人无法辨别是这满湖的莲更美,还是眼前人更让人沉醉。
“你给我当侧妃吧!”月色剥下了宁云钥的伪装,他的语气直接而霸道。
他太累了,这么多年,似乎一直难以走入王妃心中,这样的夜里,心智坚强的他美人当前,终于也生出些自弃。
找个自己看着还顺眼的女子,也放纵一番吧!
“我不要!”出乎他的意料,得到的拒绝十分彻底。
“别担心,不会一嫁过来就守寡,多少我还能给你个十年八年的荣华富贵。”宁云钥脸上的笑,比月光还要薄,只需一丝微风,就能吹散。
“靠吃福寿膏吗?李姐姐知道吗?”白露不懂弯折,直直的就说出了心中所想,她不太喜欢贤王,却对李染芜颇有好感。
宁云钥神色变幻,目光阴狠的看着白露,心里已起杀机。
他久病缠身,如果不是福寿膏,怕只能时时躺在床榻之上。只是这福寿膏乃是禁药,吃这个无疑饮鸩止渴,梁国是不允许售卖吸食的,如果此事让人知晓,他必然会大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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