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也就是新中国的户口本,
在有条件的地方,比如上海,还会在上面设计贴照片的地方!
人家王李氏就是有这样的身份证,所以可以一直沿用,就没有改名,但张兴兰当时可没有登记造册,
应该说当时的农村女人绝大部分都没有领过身份证,所以登记的时候,就按照新规矩来,
比如说娘家姓什么,姓张的,那就在后面再由登记员给加个字,
一般男的就用兴、旺、建、平、光这类,
对,男的也有没名字的,也是由登记员现场起名,
然后女的就用梅、兰、竹、菊这些,
若是自己本身有小名的,也会用上,
再就是遇上同姓比较多的,就加个字混着用,
张兴兰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奶奶这句话一说,大爷爷和爷爷差点一口酒都喷了出来,
爷爷咳了两嗓子,指着奶奶笑骂道,“要是领袖能认识你张兴兰,那可是咱陈、张两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大爷爷好不容易喘过气,对着奶奶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不想学也不行,这是硬性任务,而且不是棉纺厂一家的,
我打听过了,这次是地委下达的任务,每个县都必须完成,”
说着看了看其他人,“机关、工厂、医院这些,就以单位为组织,没有单位的,就以街道、公社为组织,不能丢下一个,”随后又看向奶奶,笑道,“别说你,人家报纸上都登报了,新疆那边八十多岁的老牧民都在学认字,教他们的还是两个小学生,你才多大,还能不如他们?!”
八十多岁了还学认字啊?
还让小学生给他们当老师?
奶奶一听这话,瞬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马秀英放下碗筷,对着奶奶笑道,“妈,没事,您要是在课堂上学不会,我晚上回来帮您学。”
奶奶满脸纠结地重新拿起碗筷,愁眉苦脸地说道,“那我也学不会啊,前年厂里那个扫盲班我又不是没去过,这学不会就是学不会,能有什么办法?”
“怎么就学不会了,”
爷爷瞪着眼说道,“你不是学会写名字了么,全家的名字还都会写呢。”
“那哪能一样?”
奶奶也眼睛一瞪,“我没事就把户口本拿出来看,全家人的名字都在上头呢,这要是还学不会,那就不是笨,是傻!
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你让我干活那没问题,让我学认字,还要会写会读报,那不要我的命吗?!”
这回大爷爷和爷爷都没笑,
大爷爷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听说,部队上有个文化教员,叫做祁建华的,他研究了一种速成识字教学法,能够快速帮助战士在几个月内认识一千多个字,
要是他这个学习方法能够得到推广,那就好咯。”
轻轻叹了口气,大爷爷端起酒杯正准备喝酒,突然看见陈建国抱着饭碗,眯着眼睛在想些什么的样子,不禁笑道,
“小孙孙,你们在学校,有没有什么好的学习办法啊?”
听到大爷爷在问自己,陈建国回过神来,眨眨眼说道,“学校的吗?没有啊,就是每天学几个字母,一个月就学会了,然后就开始学背诗、学生字。”
大爷爷笑了笑,他也就随口一问,逗孙子好玩的,那学校有什么好办法,他能不知道么,
可紧接着,就听见大孙子说道,
“不过,要是帮奶奶学认字,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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