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连称不敢。
如今,距离还原花朝节当日所发生的一切,只差一步。
玉浅肆站在小路尽头,半边沐阳,半边浸暗,眯着眸子灿然一笑。
玉浅肆盯着队尾那个畏首畏尾的万年县不良人,敢情他是去摇人了。
这世上若真有神明,何苦让这世间罪恶满盈?
她踱到那条幽暗的小路,两旁的树植因没有天光垂幸,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一言出,万年县的人早就煞白了脸。他们的确起了撺掇的心思,毕竟有钱一起赚,这几日来杏花巷打秋风,这参军可是拿了大头的,如今玉浅肆要他们把吃进嘴里的吐出来,自然是他第一个不同意。
她挥手命无涯卫们让开条路,放巷子里的住户四散离开。
如此一来,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但玉浅肆不是正常人。
微微后退半步,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为首一人直直盯着伯懿,不怀好意:“玉大人,我们听闻昨夜提刑司抓的凶犯逃走了,特来相助。他没伤到您吧?”
偏为首那人还兀自梗着脖子,得意洋洋:“据闻提刑司也是处厉害的地方,怎得这么多人还看不住一个凶手啊?竟让他大大咧咧在坊市里纵横。”
如此直白地挑衅提刑司无能,一开口就先将“凶手”这个大帽子扣在伯懿头上,是想要让她亲口承认自己抓错了人,还是放错了人?
只怕她一开口,无论如何解释,都会落了自辨的下风,不得不狼狈防守,寻各种理由证明伯懿不是凶手。这对方才接到悬案,并无多少线索的正常人来说,无疑是个陷阱。
玉浅肆心中暗笑,陛下可还真是张万能挡箭牌。若不是如今时间不多,她可真想好好整治整治这帮有头无脑的夯货。
听这里的街坊说,花朝节那日,刘小杏申时才回家,那时候的她,已经是满身脏污了。同时前往仁政坊参加花娘子选拔的赵招娣,也没比她回来晚多少。
他见玉浅肆迟迟不语,得寸进尺:“是否需要下官帮忙呢?”
右手握拳,方才四散开的无涯卫立刻收拢回来,将这帮不知深浅的蠢货围成个夹心糖饼。
靠近京郊的坊里,总有些这么崎岖难寻的捷径。罗争表示,从这里走过去,比绕出巷子再去净影寺,要近一大截儿。
她泠然起身,丰神绰约,言辞恳切:“京兆府的参军大人为了缉拿凶手,不惜伤了腿。您放心,三日之内,我必抓到凶手为大人报仇。”
随风出手极为迅速,还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咔哒”一声,巨力从身后传来。
京兆府为首者,看起来像是个参军。
“你玉浅肆,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一个名字不在官碟上的吏员,竟敢当街如此对待朝廷命官,你”那参军疼得直抽,一边大喘气,一边还不忘嘴硬。可心里,却也震惊于眼前女子的狠厉。
可这话到了玉浅肆嘴里,倒像是他们一帮下官撺掇着上峰出头。若是等日后他回过神来,岂不是要遭殃。
玉浅肆盯着小路的幽深处,食指轻拍额角。
也有人此刻才恍然想起,上一个当众说玉浅肆是“区区小吏”的广安侯,如今已经妻死女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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