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
炼人三魂七魄，仿佛活着走一遭十八层地狱。
这句话绝非空穴来风。
而是真真切切。
此时此刻，风煞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混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抽搐，而那一双眸子也是用力的瞪出了眼眶。
血丝，恐惧，痛苦，挣扎等等，各种各样的情绪，不断涌现。
没有人知道她在经历什么。
但陆云却知道，她一定很痛苦，很痛苦。
无法形容的痛苦。
那是将人内心深处最恐惧，最害怕的事情，以无限的层次放大，然后给人从灵魂到肉体，都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恐惧。
以陆云的经验来看，一般人承受一次以后，就会彻底的崩溃。
就算有些人心智坚毅一些，也会陷入短暂的混沌。
哗啦！
耳边传来了一阵低低的水声，陆云扭头一看，风煞已经完全被幽冥折磨的失禁了。
骚臭的味道，伴随着泥泞和血水弥漫，让陆云的眉头皱了一下。
然后，他松开了堵着风煞嘴巴的手。
“呼……呼……呼……”
风煞的眸子依旧是鼓出眼眶，眼角的两边甚至因为太用力而撕裂，有着殷红的鲜血流淌了出来，而那嘴巴里也满是鲜血。
那是她刚刚紧咬着牙关，所导致的。
“给我讲讲你们长生堂的事情。”
陆云也松开了掐着风煞脖子的手，坐在了她的旁边。
这个时候的风煞，已经没有了再逃跑的机会。
“呜……”
风煞的身子还在抽搐，眼睛死死的，空洞的盯着夜空，似乎在缓和。
“哇……”
突然，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直接长大了嘴巴，然后用力的咬下去。
她还残留着一些神智。
她想要咬舌自尽。
砰！
陆云的反应比她牙齿咬合的速度快很多，一拳砸了下去。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风煞的脑袋砸进了淤泥之中，随着泥水飞溅的，还有一蓬殷红的鲜血，以及几颗牙齿。
哗啦！
陆云将风煞的脑袋又从淤泥里拎了出来。
那张原本诱人的红唇，已经彻底的碎裂，牙齿更是散落，完全没有了自杀的机会。
“说。”
陆云低着头，声音森冷而漠然。
他已经因为风煞的这般举动，而失去了耐心。
“不……不可……”
风煞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步，竟然依旧坚持着。
不想将长生堂的事情泄露。
“长生种，果然是能够让人心甘情愿臣服的东西。”
陆云大概是猜到了一些。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正常人是绝无可能承受幽冥的摧残之后，还能够有着这么强的意念的。
那么，就只能从长生种来解释。
这个女人可能已经被种下长生种很久了，长生种与意念彻底的融为一体。
现在，她并不是自己真的在坚持。
而是长生种在潜意识里命令她坚持着，宁可死都不松口。
“既然如此，那就破了你的长生种。”
陆云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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