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贤兄的提携之恩,愚弟永世难忘。”
田森摆摆手:“莫说这些,愚兄当初呀,也是被贵人如此提携过来的。不瞒钟小弟,以前愚兄的日子过得可是比你还不如。”田森以前,也是从小货郎过来的,不过他胆子大,早年解州开始有商船渡远洋的时候,他便听了贵人的话,不仅将自己所有的身家都压上了,还借了许多的债。所幸的是,他赌赢了。
酒过三巡,田森有些微醺了。
忠福咳了一声:“老爷,时辰不早了。”
时辰的确不早了,已经过了五更天,只不过解州城里仍旧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田森走路有些不稳,钟源自是与忠福一起将田森搀扶出去。
田家的马夫将马车驱过来,钟源将田森扶上马车。
田家马车驶离,酒楼里的席面尚未结账,钟源赶着回去会账,却是没注意到在他所在酒楼对面,一辆马车上的女子瞧见他的身影,吓得赶紧将欲推开车门的纤纤玉手收回来。
“怎么了?”她身后的男子喷着酒气,懒洋洋的问道。
“是他。”女子有些忐忑不安的说。
“就是那穷小子?”男子毫不在意,“我听说,他好似攀上了什么大人物。”
女子没作声,只悄悄的撩起帘子,偷偷看向钟源所在的酒楼。
“不过他倒是有几分本事。”男子道,“一个穷小子无权无势,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解州城里转来转去,竟然叫他摸到了门路。”
女子轻咬粉唇:“这不好吗?这样他不就尽快的帮你查到事情的真相?”
男子的眼眸猛地染上一丝阴鸷:“怎地,你是觉得我无能?”
他的手,猛地箍紧了女子的纤腰。
女子轻呼了一声:“公子,春儿疼。春儿不是那个意思。”
“哼。”男子松开手,又懒洋洋的躺下来,“你若是再夸别的男人好,我可不会再轻易的饶过你。”
春儿轻轻伏在男子的胸膛上,娇声细语:“怎么会呢,公子在妾心中,是最厉害的。”
马车上的柔情蜜意,钟源一无所知。
奔波了这么多天,事情终于有眉目了,他会了账后,回到小客栈,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搭上田森,他便能一步步的查清当年春儿家所发生的灭门惨案。
次日清晨,钟源是在锣鼓喧天声中被吵醒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家这么早就迎亲了?婚礼一般不是黄昏才去迎亲的吗?
钟源一脸疑惑的走出去,碰上小客栈的跑堂,忙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
跑腿一脸的神神道道:“听说青阳县主给姜姑娘添妆了,那阵仗,啧啧,可真真是叫人羡慕啊!青阳县主,可真真是大手笔!”
青阳县主?听着有些耳熟。
钟源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前些日子到离州城去的县主,封号正是青阳。
所以,青阳县主与姜知州家的嫡女,是手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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