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接”和“奇迹”的权柄，控制住了“失序之国”源质长达几百年的故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佛尔思和阿蒙这段时间有没有新的接替者产生。

　　“是的……”

　　佛尔思有些心虚，“您可能不知道，四皇之战的结果就是帝国被彻底肢解，‘黑皇帝’和‘审讯者’的特性被大陆各国瓜分。”

　　“中间倒是有过罗赛尔·古斯塔夫从通识者途径跳转到‘隐者’途径，最后再尝试晋升黑皇帝，但是祂也因此陷入疯狂，试图统一大陆，然后被刺杀陨落。”

　　“鲁恩的国王乔治三世在不久之前做过类似的尝试，也被‘愚者’先生的眷者刺杀。”

　　“或许你不知道，黑皇帝不会轻易陨落——”

　　安提哥努斯稍微有些激动地插嘴道，“只要祂的秩序和祂的陵寝还在，祂就能——”

　　“的确，乔治三世的尝试没有成功，而罗赛尔的秩序也没有消失。”

　　佛尔思看着安提哥努斯的眼睛，竟然从中看出了些许期盼。

　　她有些不忍心地移开了眼神，低声说道：

　　“但是……”

　　“但是什么？”安提哥努斯急切地追问，“神灵层面的死而复生是不折不扣的奇迹，如果只是疯狂的话完全不成问题，除非……”

　　说到这里，祂的喉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声音有些发颤。

　　“不会吧……”

　　“是的。”阿蒙有些残酷地接过了话头，“罗赛尔受到了来自星空的污染……是月亮上面的那位带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佛尔思甚至怀疑安提哥努斯发出了呻吟。

　　尽管佛尔思很敬佩对方做出的牺牲，但是她也非常清楚，现在的局势不足以支撑一位新的“黑皇帝”出现了，现在的“愚者”先生和黑夜女神都不会允许的。

　　“还有个更坏的消息。”

　　阿蒙毫不留情地说道：“我和现在的那位‘愚者’争夺‘诡秘之主’的时候，自身实力不足的祂为了争取灯神的帮助，向灯神许下约定，在末日来临之前将祂送往星空。”

　　安提哥努斯的表情又一次僵在了脸上，佛尔思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么一位希望破碎的伟大存在了。

　　不过，安提哥努斯毕竟是暂时执掌着“失序之国”，并在信徒的祈祷中固化了自己的人性的存在，很快就找回了冷静，深黑色的眼眸又一次变得深邃起来，淡漠地看向阿蒙和佛尔思。

　　“如果这就是命运的话，那我选择接受。毕竟，我已经做过了一切自己能做的努力。”

　　祂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无悲无喜，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这几百年来的付出全部付诸东流的痛苦，只剩下对命中注定的结局的坦然。

　　“……不，你还没有做完所有能做的努力。”

　　阿蒙的脸上露出了惯常的微笑，眼眶上水晶磨制的单片眼镜闪闪发光。

　　“这就是我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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