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觉得阁下所言极是无礼,故不敢论?”
哎哟,这话说得相当有水准。
所谓不与你论的,你若是有道理你怕跟谁说了?只能是你自己心知肚明,你提出的本就是无理之要求,故而才不敢与人分说道理。
儒衫之人从未见过萧宁,是以突然碰见萧宁,萧宁纵然问得客气,他是本能的觉得这样一个出挑的小娘子,定不是一个好东西,羞与之多言。
不想萧宁并非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你不想跟我说话,你是说不出道理才不敢跟人说话吧?
“你一介小娘子,与你论君子之道,人伦之道,从何说起?”儒衫男子如何能认萧宁扣他头上的这顶大帽子,立刻道来他这满脑子的想法。
“既是人伦之道,天下当知,我纵为小娘子,当不知?既不知,何谓人伦?”人伦啊,人的事能跟女人没关系吗?
“难不成,男人自己能传宗接代?”萧宁眨了眨眼睛,端是天真无邪的问。
哎哟,有时候这年纪小也是可以扮猪吃老虎的,如萧宁现在仅仅是提出疑问,未及笄的小娘子,岂懂人伦之大事?
儒衫男子气愤地睁大眼睛,当父亲的人一时间也急得挠头,这个事情好像不该让萧宁出面。
该不该的,人都冒头了,他能拉得回来?
“你岂能诬蔑于我?”儒衫男子恼羞成怒,挥袖喝斥于萧宁。
“阁下此言从何说起。宁不过依阁下所言而发问,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可不耻下问,万不能一知半解,叫人笑话。”萧宁依然眨着明亮的大眼睛,一副好学上进样儿的回答。
萧谌想捂脸,不得不说,萧宁坑人坑得越发得心应手了。
“亦或者,阁下亦不知所谓人伦之道为何?却想到我阿爹面前,拿着所谓人伦之道的名头,不过是为扬名天下,好让你一夜成名?”萧宁一看对方被她气得半天答不上话,甚满意这个结局,不客气地再问。
“放屁!我是忧心雍州的将来,萧氏将来,故向将军进谏,望将军采纳。”被质问是不是借萧谌扬名,未必无此心的人又怎么可能承认,赶紧寻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道来。
萧宁扫过他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并无不信,却也不代表着信。
至少儒衫男子闻此声,额头的青筋直跳。
萧宁这时候又道:“不知你所指关乎人伦之大事进谏,是以何良策谏于我父?”
问得极是客气,半点情绪都没有,一度让儒衫男子以为,方才感觉萧宁咄咄逼人是不是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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