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最后一趟来的时候拿了一身衣服给我:“原是玉哥儿的衣裳,刚裁小了些,不知你穿合不合适。”
我简直感动得眼泛泪花,我穿这身女装穿得都快麻木了,没想到明月师父竟然这么贴心,终于可以不用穿这该死的裙子了!
洗完澡穿上干净衣服,梳回男子发髻,感觉神清气爽,而且这衣服竟然改得正好合身。
“师父你好厉害,只见我一面就改得出我的尺寸了。”
明月师父来收我换下的衣服去洗,不好意思地笑笑:“昔年的手艺,还是有些荒废了,袖子改得稍长了,不过你手脚修长,穿着还是好看。”
这衣服确实是好看,交襟宽袖,玉青色的锦缎上绣着几支文雅的竹,样式简单,但做工十分精细。
“衣服我自己洗。”我把衣服拿了回来,“不麻烦师父。”
她:“这几天庵后有片菊花开得正好,你若觉得在院里无趣,可以去看看。”
我点点头,在院里洗起衣服来。
晚上是另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小尼来送饭,吃完饭有点儿无聊想出去玩儿,但又怕真的走丢了,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冯玉照发火的样子,还是选择了去她们给我准备好的卧房。
女人待的地方就是整洁干净,卧房里点了气味温和怡人的熏香,床上被褥铺得整齐。
除了鞋袜外袍往里面一躺,放下帐子,两天的旅途劳累,我闻着温敛的香,没多久就睡着了。
三天时间过得倒也快,来寂月庵的香客很少,庵里十分清闲,明月师父一天里有半天时间都在客院里陪着我,和我说话。
上午精力好的时候我会在院子外面帮她们劈柴,我劈柴是在监栏院里练过的,劈得还算漂亮,每次劈完柴,明月师父总给我很多蜜饯果子吃,我很满足,觉得在这里劈柴比在监栏院劈柴好太多。
而且疯玉照不在,我爱吃多少爱吧唧嘴动静大,也没人给我看脸色,明月师父看我吃得快吃得多,只会给我更多。
下午明月师父会念经给我听,我听着听着就不小心磕在案上睡午觉。
院里银杏落叶簌簌,“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往复循环,半日光阴又划溜走了。
这是我穿来雍朝这么久,头一次觉着这里日子也还行,好歹过出了几天作为爹生娘养的人的日子。
三日后上午,明月师父让我帮忙,给佛堂两侧的十八罗汉壁画掉色的地方点上颜色。
“你怕玉哥儿,是吗?”
佛堂里就我们两人,我正站在梯子上干活,她突然问道。
短短三天的相处却让我对明月师父积累了许多好感,她对我极耐心温柔,让我想起我妈,在她面前会自然而然有一种倾诉的冲动,我想了想,道:“他讨厌我。”
讨厌我是个奴才,太监,也许冯玉照试着改变过,但没成功,那种对太监的轻蔑反感仿佛与生俱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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