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决定啊。我都行，你觉得我做得，我就继续做去呗。”/br/br南笳伸手。/br/br姐赶紧递过笔。/br/br南笳翻到合同的签字页，落笔。/br/br签完，姐叫法务进来做了个检查，又借了南笳的身份证去复印。/br/br姐端起榛果拿铁喝了一口，笑说：“但愿《灰雀》和《津港十三日》都大爆，往后我们己闯『荡』江湖，就靠这两部的基础了。”/br/br她抬头看一眼，南笳仿佛有几分心不在焉，笑：“怎么？担心？”/br/br南笳回神，“不担心。有姐为我保驾护航，担心什么。”/br/br姐笑：“你这客套的风格像在学我。”/br/br南笳也笑，转而表情又淡去，淡淡地：“如他们这种级别的合同，违约了得付出什么代价？”/br/br姐味深长地看着她，“没那么严，但总归是要出点儿血的。而且邵家的邵从瑾原本是指着这单合作，作为进董事局的投名状，这铁定给耽搁了，所以让律师团队卖了命地抠违约条款。不过周总的压力倒不在，而是董事会的质疑……两边的。”/br/br“两边？”/br/br姐笑笑，“这我不便说了，毕竟合同生效，工作室和周总脱钩，他的一些事儿，我签了保密协议。”/br/br片刻，法务送了南笳的身份证。/br/br姐又跟她简单地聊了聊年后的工作安排，主要是会围绕三月份开机的《津港十三日》的前期筹备展开，例如剧本围读会、定妆照拍摄等等。/br/br事情聊完，南笳离开工作室。/br/br车窗外街景飞逝，独属北城的一种灰暗萧索。/br/br她头靠在玻璃窗上，平静地想，周濂月是真的了解她，知道她会权衡利弊，知道她不会气用事，知道她一定会签这合同。/br/br……不，不是。/br/br这不是点。/br/br虽然她不想承认。/br/br周濂月是为了她才跟邵家终止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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