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矮人先是不明所以,继而恍然大悟。
“放屁,放屁!”
他口干舌燥,双耳血红,脸颊和鼻尖也透出可疑的红晕。“骨头大爷,啊不,朕!朕永远是攻!”
我耸了耸肩膀,不无遗憾地把替身计划放入“后备方案”之中。
半精灵说:“我突然发现,我们还不知道那位公主的尊姓大名,好像从来就没关注过。”
“布鲁特沃,霍加,伊瓦,穆尔戈尔,桑加德……无非就是这些大路货。”
骨头不耐烦地说:“谁在乎?”
我们沿着巨大的紫晶裂隙向李德炉走去。
骨头的嘻哈祖先确实来过这里,在伊玛斯坎努利乌斯岛的下方,现如今是六个同心圆城区组成的庞大地下城。
李德炉与市中心最明亮的伊玛斯坎努利乌斯相反。外环尚在海下,还能感受到一点永恒炽阳的阳光。而越向处于圆心位置的炉心前进,就越黑暗。
当我们来到六环区的外城门,半精灵的微光视觉已经失去了作用,什么都看不见了。
“姓名?”灰矮人卫兵冷峻残忍的嗓音里满是不耐烦,“问你们呢,肮脏的流浪汉。”
我饶有趣味地抬起了眉毛——为了不被捶成章鱼干喂狗,我一靠近城门就改变了模样。套头黑色长袍,腰悬九首鞭“饮血者”,胸前悬挂鲜血低语教会颁发的劳薇塔圣徽。一副痛苦女神祭司的标准形象。
这可有些不寻常。
我们几个来李德炉已经两天了,至少出入外城门六次。李德炉的访客不多,这两天又没有新人入城,卫兵的记忆应该不至于这么差才对。
我看了看骨头,又看了看半精灵和牛头怪。
今天本来就诸事不顺,又被卫兵刁难,骨头这会儿脸色铁青,双眼圆睁,就快爆炸了。至于半精灵,她的装束跟我一样,身穿黑色长袍,拉着头套。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想必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以往总是以吼叫向骨头献忠诚的宠臣月夜倒是一声不吭。
至于上忍秀和……它正蹲在路边仔细挑拣地下的紫晶碎石,这边的动静根本就没入它的牛耳。
我抢在骨头发怒之前上前一步,亲切地和灰矮人卫兵握了握手。
握手的同时,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精金板滑入卫兵的手心。那是上一个身份地位类似奎一·钢影的灰矮人好心留给我们的。那位热心人将求婚礼物拱手相赠,之后就跟他的仆人一道死了,时间就在昨天。我忘了他的名字。
灰矮人卫兵掂了掂精金板的份量,脸色缓和多了。
这些矮子都是如此。他们一个个家里有矿,从来不缺金银宝石之类俗物。对他们而言,稀有的金属比自家性命都要珍贵。
“进去吧,”他低声说,“今天不一样,本来上头下令‘不放行’的。有点儿眼力劲,别冲撞了贵人。”
我和骨头对视了一眼。
骨头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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