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坦白说,朱广与主公相比,自然还差些意思。但此人也算得一时豪杰,邹丹严纲挡住冀州军应该是没有问题。但他若真是尽起河北之兵而来,想要战胜,非得主公亲自出马不可。”
涿郡,范阳西南六十里处。
一支前后绵延两三里长的队伍正缓慢地向范阳县方向前进。
首尾都有骑兵前导和断后,全副武装的步兵则手持器械,押着被夹在当中的平民。这些人几乎都是拖家带口,还有不少青壮拉着板车,将妇孺老弱置于其上。想靠畜力是不可能的,牛马已经让军队拉走了。
天气不错,暖阳高照,春风徐徐,熬过了寒冬以后,山林又复生机。再加上这次去中山斩获颇丰,因此带队的青年军官心情是真不错。
他叫邹双,涿郡太守邹丹的亲弟弟。
别误会,他可不是靠着关系起来的。在涿郡所有军官中,每次往冀州抄略,他的部队总是斩获最大。原因很简单,其他军官出兵,都有一定的套路。先抓来地方上的头面人物,晓以利害,通过他们再去威胁百姓。实在不行,才来硬的。
但邹双一到,先抢牛马,再放火烧房,你要还不从,那就请吃板刀面了。
“司马,那是……”
“什么?”邹双顺着部下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东南面的原野上出现一片黑点,正迅速向他们靠拢。
微风中,似乎已经能听到密集的蹄声。
“马军?”邹双有些不解,这还有几十里就到了,再说,我还需要接应么?
部下已经有些不祥的预感:“司马,这好像不是……”
说话间,疾速而来的骑兵越来越近,轰鸣的蹄声已经引起了士卒们的不安。他们互相张望着,谁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好!”邹双一声断喝,从马旁亲随手中夺地长枪。“准备迎敌!”
这一声吼,不止骇得士卒们心头狂跳,那些平头百姓也吓得惊呼出声。
邹双手持长枪策马抢出,身后,幽州骑兵不断跟上。
战马驮着骑士们风驰电掣之际,那拂面的暖风好像也有了刺骨的感觉。
哪来的骑兵?是冀州军么?
没等邹双想明白,漫野而来的敌骑已挟惊雷之势压到面前!
好快的速度!
那一刻,便是久经战阵的幽州突骑也不禁从心底涌起阵阵寒意!
钢铁洪流无可避免地撞在了一起,雪亮的锋刃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的银弧,一声声痛呼在雷鸣般的蹄声中几不可闻……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许多的难民呆立当场,但更多的人出自求生的本能,勇敢地冲破幽州军的挟持,四散奔逃。
而步卒们在象征性,甚至说是敷衍地拦劫之后便放弃了,因为透阵而出的敌骑已经直接向他们撞过来!
不说仓促遇袭,步军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也不说兵力相差悬殊,任何反抗都无济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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