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倒是挺沉得住气,说父亲若有确切把握,则不必急于回师。若实在拿不定主意,可斟酌郭奉孝的意见。”
荀文若,便是颍川荀彧。
袁绍琢磨片刻,起身至帐口唤道:“来人!召许攸、审配、沮授、郭嘉四人来见。”
帐下督方得令,又听袁骠骑更正:“口误,是郭图。”
这几人其实都没走远,就跟中军大帐外头瞎晃悠,听说召见,立时就回。
袁绍让袁谭把事情一说,许攸纳闷,审配郭图震惊,沮授都快哭了。
“袁术举暴兵攻南下徐州,此事本不足虑。我想知道的是,他有没有可能转兵豫州,威胁许都?”
这个问题,也正在几位幕僚琢磨之中。
大司马为什么说袁术打陶谦不足虑?因为陶恭祖本来就是个“外人”,只不过因他功绩卓著,治理徐州又有模有样,一时找不到借口把他拿下来。
沮授立即纠正道:“主公,怎见得徐州在公路将军手中,就比在陶恭祖手中好?徐州富庶,公路将军一旦得到足够的钱粮,幕下恐其暴兵荼毒千里。”
袁绍的心思明显不在这上头,摆手道:“这个我如何不知?暂且不说徐州,诸公以为,袁术有可能挥师许都么?”
沮授刚要开口,被许攸抢在前头:“幕下以为,不太可能。公路进攻陶谦,无非就是贪图徐州富庶。主公与幕下都了解公路,他这个人有时候看着胆子挺大,但真要让他干进兵许都这等大事,恐怕他还不敢。如果他真有这野心,何不直趋豫州,跑去徐州作甚?”
袁绍一时不语。对那个不成器的同胞兄弟,他还是了解的。袁公路作事从来都缺乏长远的规划,只看重眼前的利益。他或许一开始并没有如此之大的野心,但万一拿下了徐州,兵多粮足,谁敢保证他就不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沮授趁他沉默这空档进言道:“主公,早在许都时就已经有人预料到公路将军会有所举动。”
这是在提醒袁绍,你该找郭嘉来问问。
许攸冷笑一声:“这事不必问奉孝,依他的见解,公路号称二十五万大军,足以踏平中原了。”
许攸在幕府中的强势,人所共知,沮授之前从未与他起过争执,但此时却道:“奉孝的意思,不过是在提醒主公重视军力军备。朱子昂财力,人力,物力都不及我,可你看看人家的器械?看看人家马军的装备?这一点,你我都清楚,又何必故意曲解?”
“我故意曲解?你当时也……”
“行了!”袁绍怒喝一声,幕僚们极少见他如此情绪,都俯首不语。“沮授,你说。”
沮授一愣,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找郭奉孝来问啊。
袁绍的亲随到郭嘉帐里时,他正在收拾东西,听闻袁公召见,迟疑片刻还是去了。
“主公。”郭奉孝执礼如常。
“奉孝,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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