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老人家不拿棍子赶我就行。唉,自从父亲撒手归天之后,家中的境况一落千丈,娘过得太苦了……”
刘伯姬见大哥又想起伤心往事,赶紧活跃一下气氛,小嘴一撅佯怒道:“哎呀,大哥你一见面又扯这些,小妹作赋一篇帮你说完,省得你啰嗦让人心烦。”
果然,刘縯见了小妹那精灵古怪的模样,悲伤之情登时少了许多,心中浓浓的满是作为长兄的责任感,和对家人的关爱之情,哂道:“你倒说说看。”
“唉……自从父亲撒手归天之后,咱家便——一落千丈兮困境重重,无依无靠兮衣食忧忧。母亲无奈归故乡,子女八个身相伴。弱扶梨兮幼可牛,田土松兮汗湿袖。采采芣苢啖卷耳,恰能春荒解朝饥。婶不忍兮万千叮咛,叔不忍兮辞官以还。叔兮哥兮互相依,婶兮姐兮同相栖,感叔婶之高德兮,永记我心……”
刘伯姬张口词来,自成曲调,悲而不馁,哀而不伤,在坐之人不自觉地便跟着她一起摇头晃脑起来,刘縯更是指弹茶具,以声和之。
待得歌声终止,刘縯哂道:“得得得……就小妹这口才和文采,不开个说书铺真是埋没人才了,咱刘家还真是能人辈出啊,个个都身怀绝技,哈哈……”
刘伯姬好奇地道:“大哥快说,二哥和三哥都有啥绝活?”
刘縯两眼一翻,道:“你二哥写得一手如花似玉的好字,这会正在市肆上卖哩,不过啊……毛锥子用多了连剑都拿不稳了。”
刘黄见刘縯说得有趣,白了他一眼,正抿嘴偷笑。
刘縯又道:“你三哥更不得了,好端端的一个少年才俊,硬是爱上了种田种地,他种的庄稼那真叫一个好,就连胡子花白的老庄稼汉都一个劲地夸他哩。”
刘伯姬这才听出言外之意,不依道:“好啊,大哥绕着弯子笑话人。”
刘黄忍住了笑,拿出大姐的架子,朝刘縯正容道:“你呀,还好意思笑话两个兄弟?身为长兄,总在外面结交那些市井之徒,家里的生计你哪天管过?要不是三弟把田地里的庄稼种好,你就吸风饮露去罢。”
刘縯被说得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道:“大姐你有所不知,自从王莽这老贼篡了咱汉家江山以后,法制频出,朝令夕改,他假借托古改制之名中饱私囊,实与强盗无异,这已经弄得民怨四起了,天下迟早大乱。”
刘黄吓了一跳,斥道:“看你说的什么话,让外人听去可就麻烦了。”
刘縯压低声音道:“王莽老贼发行的大泉和刀币,分明就是抢钱嘛,那所谓的‘金错刀’,才多少份量啊,就凭上面‘一刀平五千’几个臭字便要换取五千个铜钱,天下的钱粮都进了他王家的口袋了。”屋中静了下来。
“这还不算,他王家一道法令又要夺取别人的田地,什么‘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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