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穿着灰色的厚重棉服,身形像极了这个大排档的一切,像折叠桌上日积月累擦不掉的恶心油渍,是颓废的,丧气的……
二十天,杜置林瘦了十几斤。
许度垂着边上的手握紧了。
杜置林抬起头,冲他们笑了笑:“来啦?坐。”
他右肩一矮,倾身从地上拿起两瓶啤酒:“老板!这里拿两个杯子!”
一张方形小桌,许度坐在了杜置林身边,周几行坐在了杜置林的对面,杜置林笑着给他们倒上酒,他那双稳得可以一连做两三台手术的手在微微颤抖。
许度:“老杜……”
“嘘。”杜置林笑笑搁下酒瓶,“只喝酒,不说其他的。”
说是这样,一杯一杯往下灌的是他自己。
许度握着酒杯,玻璃的凉意顺着手掌的纹路渗在心里。
突然间,一滴眼泪就掉了下来。
不同于小何的撕心裂肺,他闷声痛哭,有那么一刻,许度看着他,想起了被困在笼子里,不断撞头撞到头破血流的小兽。
许度闭上眼。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疾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
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
“好了,妈的,许度你给我站稳了!”周几行额头上青筋一抽一抽的。
许度跟个软蛇似的,一下没扶就到处倒,明明是过来骂人的,结果人没骂,安慰也没安慰,喝得倒是比别人醉。
杜医生完事后还能自己走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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