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乃是一处拱门后的庭院。
盛怀言抬手拂了一下墙皮表面的颜料,道:“这有个暗门。”
“暗门?”盛静娴也伸手去摸墙皮,却并未看出什么。
“几位客官!”半截楼梯下有人出声唤道,“可有需要小的帮忙的地方?”
伙计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上跑,很快就来到他们身边。
盛怀言打量了他一眼,将画作折了一半,递给余清秋,并使了个眼色。
余清秋当即意会,冷着脸上前问道:“劳驾,打听个人。”
那伙计看他脸色如此,小腿一抖,险些以为自己听见的是“打个人”,隆冬时节的愣是吓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余清秋也不管,把折成一半的画作往伙计面前一杵,指着江鹏道:“此人今日可曾来过望云楼?”
伙计看了一眼,道:“没有,没见过他。”
另一边,盛怀言仍在观察面前的墙壁,背对众人轻笑道:“小兄弟的眼力和记性这样好,怎的会在这里当伙计,岂不屈才?”
伙计干笑两声道:“客官这是何意?”
“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你连辨认一下的时间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下结论,难道靠的不是卓绝的眼力和记忆?”他转过身来,看向他,“可惜你的眼力还是有些不够,怎么没看出来,这画里画的就是今夜的望云楼?”
余清秋在他面前摊开全部的画作,伙计瞳孔一缩,却很快又笑哈哈道:“客官这就消遣小的了不是,望云楼一夜人来人往,小的哪能记得住所有客人的脸呢?”
这就是厚着脸皮也要装作不知了,连盛静娴都看出他在撒谎,挥着小拳头道:“你胡说!三哥哥,给他点厉害瞧瞧!”
余清秋闻声拔剑,伙计吓得往后直退,又被盛怀言一手拎了回来。
他不像余清秋那样暴力,反倒很好脾气道:“记不住没关系,那这样呢?记起来了吗?”
伙计眼前出现了一袋明晃晃的钱袋。
“哎哟,客官您这……”他伸手要去够,盛怀言却没让他得逞。
“小兄弟,我们只是想找人,无意惹事,你给我想要的,然后拿钱了事,多好,何必非要搞得这么血腥?”他抛了抛钱袋,仍旧好言好语。
伙计看了看凶神恶煞的余清秋,咽了口唾沫,道:“我说,我说。”
盛怀言所料非虚,那楼梯的整面墙壁后果然藏着一个巨大的空间,机关门刚好设计得与墙面画作里的拱门重合,叫人难以看出端倪。
也难怪从外面瞧着并不逼仄的望云楼,上到二楼来会变得这么小。
而望云楼之所以要做如此设计,乃是因为这门后藏着的,是一个未经官府批准的赌坊。
一进门,乌烟瘴气的环境就熏得盛静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捂着鼻子跟在后面,穿过周围叫嚷着下注的人群,看得眼睛都直了。
几人跟着那伙计走出赌坊,发现望云楼竟还有另一处门,只是门上挂着玉器铺的招牌,恐怕那些进赌坊的人,走的就是这间门。
“再往后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伙计道,“那位公子在这里备了一驾马车,带着那姑娘,应该是朝东边去了。”
待伙计走远,盛静娴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还真给他钱啊?”
盛怀言笑了一下,对余清秋道:“这个赌坊,明日叫县衙的人来查了。”
盛静娴:“?”
“小五,”盛怀言似乎注意到什么,朝一边走去,“你知道有句老话说的好吗?”
“什么?”
余清秋和那位一直跟着几人的黑衣护卫也一齐看过来,等着三皇子赐教。
盛怀言笑了一下,“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余清秋:“……”
这么匪气的话是从哪来的老话??
他赶紧转头对满脸问号的盛静娴轻声道:“别学他。”
话音刚落,便听黑衣护卫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殿下高招!”
“……”
“好了,”盛怀言从旁边的花丛里翻出一只千纸鹤,“接下来小五就别跟着了,清秋跟我,你替我把五公主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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