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杀马!总能撑到朝廷援兵过来!”
“飞熊军不在,若是青甲铁骑直接奔袭,攻占我沙华城池又当如何?”
“许元良!你已经三番五次顶撞我!我每次都好言相劝,别让我参你一本!”
年轻监军一拍桌子,望着比他还高一个头的壮汉将军道:“我告诉你,现在白将军昏迷不醒,就是我最大!若是你不听命令,就早点滚!”
许元良的手掌紧紧攥着,忽然一拍桌子。
啪的一声,这木桌顿时四分五裂,随后,他大步往外走去:
“监军说的,本将自然是要听的。”
“你!”
年轻监军指着许元良离去的背影,气得脸红耳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许元良出了帐篷,外面围着的好几个军士立马为了上去,急切问道:
“老许,怎样了?”
“还能怎样?”许元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这是哪儿来的监军,屁都不懂!只知道贪生怕死!”
“官大一级压死人!白将军在时还好些,现在白将军不在,就他最大,我们……”
“那现在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就是等死!”
说着说着,所有军官忍不住又望向许元良,眼中的热切和期望清晰可见。
许元良的手放在衣袖中,时而紧攥,时而松懈,同僚的目光让他隐隐不敢直视,只能望着天空,低声道了句:
“军令如山,不可抗命!”
闻言,所有人呼吸顿时一滞。
待到这些军官失望离开后,许元良挺得笔直的背便弯了下来,紧绷的脸也终于放松。
数千个营帐密密麻麻蜷缩在这个小小山谷中,一路走过时,还能见到不少身上挂着彩的飞熊军。
原本不可一世的飞熊军,此时看上去却是士气低落,虎背熊腰的士兵脸上都带着愁云。
这真的是飞熊军吗?
许元良望着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心里一时间更是烦躁不已。
往后又走了几分钟,终于看到大营后的一个营帐。这个营帐远比之前的营帐都大,看上去也好看得多,虽然旧了些。
其实白将军不喜这种,也不喜自己和其他士兵营帐不同,就这看上去好很多的营帐,也是众将士偷偷集资买的,为此还挨了一顿板子。
理由仅仅是,好歹也是大将军大元帅的营帐,代表整个飞熊军的门面,总不好太丢人。
白将军每次见着这营帐,都骂骂咧咧,私底下倒是宝贝得紧,去哪儿都带着,即使这营帐已经用了好些年头。
还未靠近营帐,便能闻到浓浓的药草味儿。
许元良深吸口气,用粗糙的手在脸上使劲儿抹了抹,这才大步走了进去。
白闻才紧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上缠着纱布,呼吸更是有进气没出气。
“将军怎样了?”许元良轻声问道。
白闻才此时的军衔是兵马大元帅,但飞熊军私底下还是喜欢叫他将军,就像是当年一同征战沙场那般。
“还是那般。”一旁守着的行军大夫低声回道。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
行军大夫离开,许元良的脸顿时苦了下来,望着自家将军,他忍不住低声道:
“将军,你若是再不醒来,老许就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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